Header Background Image
    Chapter Index
    7 生日礼物

    几天后,瑶帝到尘微宫找晗选侍。

    晗选侍提前得了消息,沐浴更衣,特意穿了一件宽松的纱袍,白嫩的肌肤半隐半现。跪在地上接驾时,一个不小心露出肩膀。瑶帝见了哪能不知其意,笑嘻嘻地把人拉起,搂在怀里揉捏。

    来到卧室,瑶帝变戏法似的拿出个方匣子。

    晗选侍把匣子打开,里面是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惊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瑶帝把他抱到腿上,隔着纱衣抚摸后背,时不时在蝴蝶骨上挠一下,“你的月生日礼物,朕还记得呢。”

    他想起来,确实提起过,但这几天光顾着生闷气,把这茬早忘干净了。此时眼睛一转,搂住瑶帝脖子撒娇:“可我还不满足。”

    “那你要如何?”瑶帝满眼宠溺。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瑶帝的耳廓,细声细气:“我还没去过银汉宫呢,皇上也让我去玩玩吧。”

    “非得这样才高兴?”

    他用力点头,一张小脸满是娇羞。

    瑶帝嘴角上扬,无意识地顺着晗选侍的长发,数下之后,毫无征兆地用力一扯,迫使他仰头,露出柔软的脖颈。

    晗选侍疼得大叫:“陛下?!”

    瑶帝还是那般温声软语:“要真如此,朕的小冰冰就只能不高兴了。”

    晗选侍满脸惊恐,身子一动不敢动,唯恐瑶帝在他脖子上做点什么:“陛下,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银汉宫是朕之寝宫,你当是外面的酒楼什么人都能进?”瑶帝松开手,任由怀中之人滑到地上。

    瑶帝接着说:“认清自己的身份,你进宫是伺候朕的,不是参观游乐的,记住这一点。”

    晗选侍吓坏了,跪伏在地上抽泣:“我……我是见昼嫔去了银汉宫,所以才好奇……”

    “你不提昼嫔朕还忘了,前几日你在揽月水榭当众羞辱他,可有此事?”

    他稍稍抬头,瑶帝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但他却感到周围的空气越加冰冷,在炎炎夏日中竟生出一身冷汗。他将身子又伏低半寸,恨不能紧贴住地面,凌乱的黑发委在地上,倒显出几分别样的凄美。

    瑶帝伸脚用鞋尖勾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这件事昼嫔没跟朕提起,所以朕不追究,但你要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懂吗?”

    他颤抖着,不是因为这个姿势有多么难堪,而是瑶帝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压迫感如同细密的针雨砸在身上,他从心底生出畏惧,本能地臣服战栗。

    “回话!”瑶帝不耐烦。

    他的下巴被瑶帝鞋面上的珠子顶得生疼,忍痛哽咽:“回皇上话,我懂了。”

    瑶帝收回脚,又恢复昔日柔情,轻声道:“起来吧,地上寒气重。”

    他勉强起身,扶着桌子不知是站是坐,只听瑶帝又道:“别哭了,把眼泪擦干,朕来可不是看你流眼泪的。”

    他忙用帕子把脸弄干净,庆幸没有画太浓艳的妆,否则定成了花猫。

    瑶帝望着晗选侍,脑子里却想着前几日和白茸在银汉宫欢好的画面。当时他想玩二龙戏珠的游戏,可白茸太害羞始终不肯,于是只能作罢,而眼前这具娇弱的身躯忽然让他起了凌虐欲。

    “衣服脱了。”

    晗选侍以为经过刚才的事,瑶帝不会再做什么,却没想到还能有侍寝的机会,当下又开心起来,马上解了衣带,光着身子上床。

    瑶帝拿了几颗珍珠走到他身边:“吃下去。”

    他啊了一声,为难道:“我……我从没……”

    瑶帝板起脸:“朕再说一遍,吃下去。”

    他伸手拿了一颗,羞红着脸把珍珠塞进后面,一连吃进四颗后再也受不住了,哀声求饶。瑶帝不为所动,直接捅进去一阵乱顶,把珍珠顶到更深处。

    他趴在床上,下腹酸胀,肚子搅着疼。可就算如此,也不敢挣扎,害怕真被厌恶,只能咬紧牙关坚持,期间还不忘拿捏语调媚叫。

    瑶帝的攻势很猛,这新奇的玩法让他有了不一样的体验,亦软亦硬的触感实在是太上头,即便泄过依旧舍不得离开。最后,他累得不行了才退出来。

    此时,晗选侍早晕过去,身后门户大敞,旖旎中带着腥臊。瑶帝见了有些腻味,直接拽了纱帘随手一抹下身,叫银朱进来服侍穿衣,然后扬长而去,再没看过床上之人一眼。

    ***

    那天之后,晗选侍又病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白茸躺在摇椅里手里正玩玉宝瓶,一会儿贴脸上一会儿放胸口,对一旁打扇子的玄青说:“看他平日飞扬跋扈,没想到身体这么弱,三天两头病。”

    “严格来说也不是病。”玄青压低声音道,“听说皇上跟他玩二龙戏珠,把人玩坏了,珠子捅得太深弄不出来,疼得人直打滚。”

    白茸才听说此事,啧啧几声呢,问道:“那怎么办?”

    “也简单,主子不妨猜猜。”

    他一略思索,笑了出来:“应该……吃泻药了?”

    玄青也乐了:“听说灌了两碗泻药,才弄出来,许是药劲儿太大,现在还躺床上喊肚子疼呢。”

    “他也是……”白茸本想说活该,转念一想,晗选侍年纪轻轻就被如此玩弄,倒也值得同情,最后落下轻轻叹息。

    “还有一事,您可能还不知道。”玄青神情微妙,“听掌管内库的人说,皇上给晗选侍的一匣子珍珠似乎就是去年晔贵妃在赏菊宴上送的寿礼。”

    白茸听后愣住,然后笑出声来:“这可太逗了,晔贵妃知道吗?”

    玄青道:“奴才既然知晓,想必他也该听到消息,说不定全宫的人都知道了。”

    “他脸色一定更不好看了。”白茸想了一下,问道,“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现在天气这么热,还捂得严实。”

    “自打上次落水,就没好过,听说皎月宫每天都弥漫着药味儿。”

    “皇上也不想着给他治?”

    “治不好,湖里的水看着清澈,实则脏得很,那是死水,他呛了好几口,脏水入肺,根本好不了。”

    白茸若有所思,手中摩挲白玉宝瓶:“怪不得都没再听说皇上招他侍寝。”

    “当然,谁也不愿意跟个病痨同床共枕。所以,您也要保护好身体,要是没有好身板,就算是顶到天的荣宠也是昙花一现,长久不了。”

    玄青还在絮絮叨叨,可白茸的思绪却已飘远,晔贵妃也是瑶帝十分宠爱的人,可一得了病就疏远了,可见帝王的真心,虚无缥缈。

    以后他若得病,瑶帝也会这样对他吗?

    ***

    皎月宫内,晔贵妃气得够呛,想骂人但觉胸闷气短,憋在心里越想越窝火。辛苦高价收来的珍珠竟被瑶帝转手送人,还干了那种事,饶是他对情事极放得开也是难以接受。

    现在宫里都传遍了,他成了笑柄。

    他坐在床上无意识地抠弄长指甲,修长艳红的指甲边缘起了毛边,晴蓝在一边看着心疼,劝说:“主子息怒,可要保重身体,太医说了您这病生不了气,动了肝火,波及心肺,病情会越加沉重。”

    他叫道:“我病死了才好,这样皇上就能把皎月宫搬空了全送人去。”

    “谁说的,美人死了,朕也不独活。”随着话音,瑶帝步入。

    他心里一惊,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瑶帝一身天蓝色常服,撩起下摆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怎么发这么大火,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朕给你出气。”

    他扭脸嗔道:“还有谁,陛下拿我送的东西去送别人……我这心就像撕了道口子,疼得厉害。”

    “谁说的?”瑶帝不解,“你是指朕送给晗选侍的珍珠?”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都说陛下用我的珍珠塞了别人的屁眼子!”晔贵妃气急,说话也没了遮拦。

    瑶帝一拍大腿,气道:“简直胡说八道。你送的还在库里放着,朕用的是前几年的旧物,你要不信可以去内库自己看。”

    “当真?”晔贵妃眼睛一亮。

    “朕怎么会骗你。”瑶帝把银朱招进来,问道:“贵妃说的事你听说了吗?”

    银朱在外面竖着耳朵,已经知道事情大概,躬身道:“略有耳闻,现在宫里确实都这么传。”

    “岂有此理,谁先放出消息的?”

    银朱不敢隐瞒,老实答道:“那日奴才去库里取,出来时和内库张管事闲聊了几句,他问是什么,奴才说是珍珠……”

    “这么说是他先传出来的?”

    银朱冷汗直冒,他和张管事私交不错,每次入库取物即便揩油也都会被做平记录,要是因此事被裁撤,那他以后可就没有油水可捞,而且也不敢保证张管事会不会为了自保把他揩油的事抖出来。权衡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个……也不好说,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徒弟。”

    瑶帝哼了一声:“罚他三个月薪俸,让他管好身边的人。”

    银朱小心退下,晔贵妃心情舒畅许多,坐直身子,露出半敞的胸膛。

    瑶帝心思萌动,手探进衣襟,抚摸光滑的肌肤,下身涌起热流。晴蓝见了连忙退出屋,可刚关上门就听里面一阵干咳。

    瑶帝很快又出来了,让晴蓝进去伺候。

    晔贵妃倒在床上,蜷着身子,双目无神,问道:“皇上走了吗?”

    晴蓝道:“已经回去了。”坐到身边,握住手,那手凉凉的,好像寒冬腊月里的一株冰梅。他把那手放到自己心口,想捂一捂,却怎么也捂不热。

    没过一会儿,晔贵妃发起高烧。晴蓝遣人去请太医,晔贵妃拦住他:“别去了,那些庸医来了也治不好。”

    “奴才去请刘太医,他医术最好。”

    “他是皇上的御医,咱们哪儿请得动呢。罢了,你坐回来陪陪我。”

    晴蓝无奈,只得又坐回床上,找了本婉约诗词,随便念着。他虽已成年,可声音嫩,身材又瘦小,从远处一看,像个少年在念书。

    晔贵妃闭上眼,静静听着,心情平静下来,泪却早流进心里。

    0 Comments

    Heads up! Your comment will be invisible to other guests and subscribers (except for replies), including you after a grace period.
    Note